(还在想题目)

2020年应该是足不出户毫无进步的一年,但我的一年又一年似乎从来没有真正的卡壳过。

从封禁期间开始,三四月养成其脚踏车去超市取货来锻炼身体的习惯,平时还会和小伙伴线上做运动。工作也因为在家之后在人际交往中变得轻松了一些。

感恩节去了夏威夷,人生中第一次去。怪不得大家都说要多去几次。湿润合宜的气候怎么会让人不喜欢。圣诞假期去南加州找姝丽,每次去她家都像是回家一样的充电。吃喝玩睡都安排好,既没有负担又十分充实。

今年开春以来,反而变得十分难熬。我在工作上又又又又经历了一次重创,这一次恢复了一个月的时间。工作之后的这几年,有许多的困惑,也有一些包袱。屡次觉得沉重而不知所往,会有质疑。但这一次在谷底的时候 ,想通了更多的东西。自我开解大概是我慢慢修炼出来的武功之一。(Pat on my own back)

我对未来,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在情况并不太好的时候,依然会感到乐观和元气。这是有原因的。这几年来我所接收到的爱,家人朋友和恋人,常常让我感到被全方位的包围着。这个世界有时候出乱子,时而委屈/沮丧,或者无助/愤懑,但是这些似乎也都并不那么重要。爱很重要,各种各样形式的。钱也需要有一点。

其他的东西,混乱之后如果能找出毛钱头会很棒,找不到我也会继续找。最近一个巨大的个人project也在经过了一年半的筹备之后,(希望)要进入下一个阶段了!干这种有趣的事情,被各种形式的爱着。睡一觉起来就开心很多。(如果不行,就多睡两觉!)

比心!

2019年志

今年高开低走,本来以为年关难过,烦的不行了,离开常居地,好吃懒做四周,元气迅速回血。我哦,有的时候也真和厨房里养的那盘多肉一样,一腔看上去蔫儿了吧唧的不太乐观,给点水,有点儿阳光,又疯长一阵。反正就是一阵儿一阵儿的,不是长期稳定输出的类型。

这一年我遇见了一个神奇的人。(仗着没有人还会来这里,已然把这地方当成树洞)
我称他为小哥哥。呃,并没有修成正果,但还是神奇。
他会说中文,居然流利的中文,用中文吵起架来特别凶,据说是从前在深圳和房东干架训练出来的。小哥哥和我念的是一所大学,不过前后脚,加上专业无关,根本没有在学校遇见的可能性,当然,遇上了也没戏。当年的道行,彼此都不太行。网上认识小哥哥,他一开始不太搭理我,阴差阳错的吃了一顿饭,俩话痨噼里啪啦一顿狂聊,而且我非常清晰的记得,途中几次彻底笑翻。话别的时候我就知道和这位哥哥一定要有故事。几周后再见面,小哥哥约会后牵牵小手,十分自然。我以为年纪渐长,道行渐深, 然鹅并没有。一秒钟退到解放前。初中生谈恋爱应该都没这么扭捏?后来我滞留在上海几周,小哥哥飞来和我去云南玩。第三视角可能会觉得只见了两面就这么两肋插刀,不是很靠谱,其实也没啥不靠谱的。成年人做什么决定,即使是冒险一点,也都是有数的。我们彼此都估测过风险(没交流过),所以更多是好玩儿而已。一周在云南,多了个旅伴,很开心。认识这个小哥哥的整个过程都非常顺利,没什么关卡。

五月回到美国之后,生活中的杂事突然一波接着一波。家里闹了几年的跳蚤问题,又反复了。与之伴随的是我不明原因(估计和杀虫剂有关),整个夏天的过敏。身体状态处于没看出什么大问题,但是每天都觉得有点不太对。如此这般三个月,常常去看医生,也看不出什么结论,自己倒是快被自己吓死。去年冬天水分充足,今年院子里的果树兀自野蛮生长。之前的园丁完全不给力,什么也不做,我也害怕跳蚤不敢去院子里。小哥哥在大太阳里把后院的树干一点点捡起来,我一般把自己裹严实了去整理果实,每周干两个小时,汗流浃背,累的半死。这也持续了好几个月。但是我还是没闲着,和小哥哥回了趟母校,去了次南加,海边和爬山也去了几次。一边写一边回忆,我也还是为小哥哥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感到惊异。整个夏天我都是有一点点跳蚤的迹象,就要疯了的状态。

可惜刚刚要熬过夏天,八月工作突然急转直下。这是我工作五年来,最大的一次爆发。也是阴差阳错,而且并没有撕破脸,更多的是我心理状态的一种崩塌。几件事情的凑巧,大时局的不凑巧,加上我本来就耐心和能量耗尽,本来以为有希望的事情,又一再的受到打击,简而言之就是找不到出口。状态差的一塌糊涂。八月到九月的关卡上,每天处于崩溃的边缘状态。白天得做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晚上回家动不动就开始祥林嫂模式或者突然看着电视剧就崩溃大哭,委屈的好像全世界欠了我。为什么能low成那个样子,连我自己都始料未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已经冻成这副样子。我也十分困惑。只能感觉情绪异常饱满,完全无法平复。磨合期开始,我心里又不能十分确定。做这种大决定为什么这么困难。总之在又一次低谷里,我决意要整肃一下生活,不破不立的姿态要建立起来。

第一件事就是把小哥哥给整肃出去了。

十月的一整个月我依然像个没有情绪的机器。也觉得用不上什么情绪,我也不想有情绪。我的脑子除了困惑,没有其他更好的形容词概括。然而我非常清晰的知道自己的困局,所以缴械投降,完全的承认,日子继续过,结论不要想。只能这样。

后来几周这么度过的我也不怎么记得,而且十分的循规蹈矩,也没什么可以记得的必要。生活中还有其他一些小插曲…呃…总之也是没有帮上什么忙。

在欧洲这几周,凭着与自我斗争的经验,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采取了放任自流的态度。能够累积这么多负能量且不自知,大概就需要很长的时间真正的消解。急是急不来。状态慢慢恢复了,事物是螺旋形上升的,今天是比一个月前的好一点,一个月又比两个月前的好一点。

阶段性的结论是,不破不立,没错,努力调整自己不能接受的,外部环境是不是可以调整一下。前扫清自己的障碍再说,万一又进一个新坑…那再找下一个…呗。另一个剖析自己为什么要崩溃 — 这个世界上随遇而安的人,都是不给具体的事情又太多预设的人。事事考虑周全是设计师的职业病,不按照既定路线走,很容易疯。胸怀,大概就是这么练习出来的。

最后一条真的是自省。我想这种自省对以后的生活,会有深远的影响。是对我收获的半年爱与陪伴的交代。这一部分太难写出来。好的爱会让人谦卑。Let’s leave it like that.

2020年,我想活得更加天真一点。

战痘记

好几年不长痘了,过了青春期,偶发的几颗只是来打个酱油,溜达一圈儿就撤了。

不知为何,去年12月找完工作离开密歇根开始,痘痘居然杀了回马枪,而且愈演愈烈,没有要走的意思。找工作的几个月累积了许多压力和焦虑,麻麻说休息休息就好,可惜上海寒冷的两个月里好吃好喝亦无好转,加州的风和日丽蓝天白云也没帮上什么忙。这下好,战痘记不知不觉变成了长线战争。

谁晓得到了加州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伊朗姑娘Melica,跟我面对同样的烦恼--我居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苦里透酸的中药吃得胃口都没了,减肥功效显著,痘痘一个没少,果断抛弃。Melica靠西药维持,可是药一停,情况十分糟糕,这是典型的药物依赖,也不靠谱。我是我们两个每天研究健康生活,规律饮食,分享心得。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两个的战痘成果却一点儿都不显著。

某天周末,房东去罗刹国旅行中,家里就我们两个。Melica突然凑到我房间,说之前Wisconsin的皮肤科医生,每每被问及战痘方子,总是推荐一款纯天然面膜:燕麦+蜂蜜。据说大部分人听完之后当个笑话就算了--这根本就是把早饭忘在脸上嘛!Melica也不当真,本着fyi的精神传播。但我觉得反正各种方法都没用,不如试试,不行就真的当早饭嘛!于是下楼去厨房找齐原材料开工。调和完毕的蜂蜜燕麦粥香甜可口,嘴边的马上被我舔完。Melica看着我,觉得好玩,来了精神,号称要自制面膜贴纸。折腾了一会儿她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我大笑不止--整张脸只有两只眼睛的位置预留出来,鼻子被捂的严严实实--我说Melica,请问你怎么呼吸?她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边大笑一边退回去继续她的试验工程。周五的夜晚,脸上敷着古怪糊状物的我们相邻躺在地板上聊天,谈小时候的趣事,谈爸爸妈妈兄弟姐妹,谈来美国的这几年:某一个瞬间我突然感到无比温馨,这个世界上能凑在一起欣然犯傻的人堪比上辈子折翼的天使--遇到了一定要珍惜。我从Melica身上看到了学生时代的自己,让她说英语只能算是勉力沟通,但她说的我都懂。更神奇的是,我们两个来自完全不同的国家,说不同的母语,但是三观却十分相似,再一次印证知己无地域种族文化之壁垒。Melica有令人羡慕大家庭,两个姐姐一个弟弟,还有能干的妈妈和从不轻易表露情感的爸爸,介绍完毕她还不忘忿忿的点一句主题:我们家从老到小,没有一个人长痘痘,一颗都没有!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习惯了与压力作伴,习惯了接受新事物所伴随的不舒适感,也开始重新认识自己和身边的环境。我们纠结于战痘的时间越来越少,有时想想,也会觉得好笑。生活中超出人掌控范围的东西太多了,拿着放大镜,数不胜数。所以就不数了。

When you think about the things that make you uneasy, they may still be there, and you may have no clue where to go; but when you laugh about those, they become amusing and less scary, that’s when you defeat the weakness of yourself .

我的战痘最终获得了胜利。

 

 

 

 

 

 

 

 

我不应该在这个时间停留在这里, 可是夜色温柔啊, 你明白的,因为空气里透露出的隐约的暖意,每个气孔都要高兴的冒泡。

安娜堡的树开花发芽了,好像画家突然又想起封存了半年的旧作,枝干都枯死在纸上, 却又活泼加上了新鲜的水彩颜色。真好看,怪不得大家都忙着买相机,换镜头,试身手。我想照着自然的样子临摹下来,颜料画笔都奇迹般的齐备了, 却推说没有时间。不是没有时间,根本就是不会画,也不舍得浪费了材料。所以只能在每天日光的夹缝里,多看几眼--看了也记不住,所以更要多看几眼。

去年这个时间,我还游荡在上海街头,看一看黄陂南路的樱花;穿行在金陵东路附近,望一望难得的好天气。前年…前年这个时间, 我的手指穿过嫩芽无数,唱着小调在七八点钟的太阳里前进…真是个有魔力的季节, 电台里的节目都好听了起来。太阳一晒啊,似乎陈旧的思维方式也长出新的触角。

时光改变了什么呢?它带走了曾经最尖锐的美好,然后让你无休无止怀念。但其实,每一年的这个时候,你都可以回来,再开一次花,再长一次新芽,再一次发现爱是一个美丽的意象,像全新的一样。

大雪

周六夜里落雨,次日转雪. 我坐在窗边,眼看着窗外洋洋洒洒整整一天不停歇.
今年在米国的生活,真是滋润. 春天来得早又赶上大四下无忧无虑, 秋天回来边准备申请边折腾校友会,一切都算顺利. 最重要的是认识了许多关心照料着兔小丫的盆友, I am so spoiled.
 
想当年半夜里一脚深一脚浅的从图书馆走回家,全身冻透. 後來虽有私车蹭,却发生过话不投机,半路下车,继续一脚深一脚浅.
想当年去Kroger购物要推着全身作响的手推车一路乒呤乓啷. 加上舍不得购物吃饭花去的时间,负罪感像雪花一样铺天盖地.
想当年通宵写paper,出门赶早课,身心俱疲,孤苦异常,没有时间也没有意识到应该走出去,认识外面的世界.
 
去年这个时候,也是这样下雪,也是这样冷,而我也是在忙活着自己的派对,谁会料到一年之后,兔小丫生活能上升到一个新的境界:
买菜购物有车蹭,听曲观影有人陪,妇联代表周周聚,弱智儿童欢乐多.
 
看了一天的雪,心情很复杂啊~好像前一年半欠的,老天爷通通拼命的送给我了.
真舍不得.
 
 
 
                                                                                                                                                                                                  
                                                                                                                                                            

December

终于又让我换上迷迭冬季版了–因为安娜堡今天下雪袅~~~
而且我总算可以把space的音乐调成这一首 December by Norah Jones, 盼这一刻盼了十个月了!
12/1是大部分一线学校的申请截至日期,这几天陆陆续续的按了几个”提交”键,为这大半年的功夫和时间,画了一个破折号,等待各种离奇的结果.
然后涅,我的Post-deadline disorder又开始发作了, 今天总计看了3部电影,接下来一周准备把欠的书债通通偿完.
推荐<怦然心动>(Flipped), 一部比<山楂树>纯多了的爱情片,从头到尾,不要说Kiss,连touch on hand都发生在最最最后的一个片段. 当然男女主人公小时候掐架的不算.
豆瓣上有一篇影评写得深得我心, 摘录如下: “我很羡慕美国文化里的这种女主角:有冒险精神,浪漫精神,敢于与众不同,智慧有担当,有实现梦想的脚踏实地的能力,生机勃勃,有爱,也会爱,有健康的体魄和灵魂。我们通俗文化里的女主角,大多还是傻而天真,迷糊,乐观,感情丰富这一型,等男主角来怜爱。” 韩剧和台湾偶像剧里的女一号一般很傻很天真,女二号很美很奸诈,男一号很拽很装X,男二号很帅很温柔. 故事的结局往往是聪明斗不过白目,性感斗不过可爱,温柔斗不过霸道,死心塌地斗不过见异思迁. 一场无稽的白日梦. 当然傲慢与偏见,简爱,包括怦然心动也只是虚构的爱情故事,我却更喜欢这些有独立意识,有尊严,有能力,渴望爱但没有被爱情占据全部身心的女主人公. 她们比温室的玫瑰具有更旺盛的生命力以及不能把自己输掉的志气. 与其等着天上掉下幸福的馅饼,还是自己做馅饼更实在一些.
昨天我又完整的,从头到尾的看了一次<天使艾米莉>,已经记不清楚是第几次遍. 直到昨天,我才发现艾米莉在我的成长里留下的印迹,远远超过了我的想像. 我已记不清,那些游离的宛若梦境的时刻,和我所笃信的事情,究竟是因为我原本就相信着的奇迹,还是因为艾米丽在我身上创造了惊喜.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 再也不能被这个规则的世界束缚的一部分. 就像没有人会拒绝意料之外的好事情一样,没有人会拒绝艾米莉.
前段时间,乐乐提起了<简爱>里的这段话: “你以为,因为我贫穷、低微、相貌平平、矮小,我就没有灵魂,也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的灵魂跟你一样,我的心也跟你的完全一样。如果上帝赋予我财富和美貌,我会让你难以离开我,就像我现在难以离开你一样。上帝没有那么做,但我们的精神是平等的,就像我们的灵魂穿过坟墓,站在上帝面前,彼此平等——本来就是如此。我们的灵魂是平等的,但那又怎样呢? 有多少人是在看着你的灵魂呢? 上帝给你了一些,不给你另一些. 有些人看上去就是比另一些人更容易被爱,哪怕他们骄纵,自私,无理取闹. 毋须要求这个世界公平的对待每一个人,因为我们同样向往着美,富足,和健康,而且我们不能决定自己的父母,基因和家庭. 动物和人类的世界都服从强者,我们需要的是由内而外的变得更加坚韧,直到你闪光的灵魂,被公正的对待. 而艾米莉呢,她是个精灵,没有人能捕捉她的鬼点子,她在她的世界里异想天开.
在清醒之前,我要再做一年艾米莉.

梦里人手记

前几天我问老潘去讨了几本中文书看,其中一本就是三毛的<稻草人手记> 花小妞,小女巫和我,都曾经幻想化身<倾城>和<撒哈拉沙漠的故事>里的三毛,拎着行囊,告别爹娘,奔赴世界上某个神秘的地方,过人不知鬼不觉的生活. 出乎意料, 这本书里的三毛,是一个嫁为人妇的ECKO. ECKO为讨好婆婆包办了所有的家务活, ECKO被婆家人的突袭折腾的精疲力竭,ECKO的老公与买菜做饭洗衣之间的关系决裂的非常彻底,而ECKO边抱怨边坚持了下来. 这个特立独行到骨灰级别的女人也会说出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的话来(而且还讲了一个朋友的故事做佐证),就好像”绝望的主妇”一样. 看完那本书之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不知是喜是悲. 原来三毛也只是个平凡生活着的女人,三毛也要吃饭睡觉做荷西的柴米油盐的老婆,就像龙应台也做饭洗衣,当两个儿子的罗哩罗嗦的娘.

之後我看了11度青春系列短片,此类探讨底层逐梦人的写实作品,让我更加直观的了解社会境况. 那些在建筑工地上流汗,在小卖部卖棒冰,在按摩店里当小工的青年人,很可能是也有梦的. 每一个年轻人,都会在生命的这个时刻,对之後漫漫的道路怀着美好的一厢情愿的希冀,尽管美丽的泡泡很容易碎, 一些比另一些更容易碎. 世界从来都不是公平的. 所以在面对高风险的事物时,不是不想选,而是输不起.

然后我又看了<3 idiots>. 印度人和的教育体制看上去和中国差不多,人多资源少,社会分化严重,所以也是高压教育政则,读书好等于好工作,等于大房子,等于漂亮老婆. 这个关于理想主义者的童话故事拍得很好看,实质上相当不切实际. 如果家里有病父老母和因为没嫁妆而嫁不出去的阿姊,如果没有超高的智商没有不上课就考满分的本事,你敢和校长公然对抗么?你敢不认真接受教授的填鸭么? 大部分人就是普通人,学知识不是因为满足好奇心,是为了找工作,找工作也不是为了完成梦想,而是为了养家糊口,甚至养家糊口也不是为了获得幸福,而是因为社会不认可没有家可养或者养不活家小的人. 势力和冷漠为人不耻,但某种程度上说,人类社会的道德违背了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所以竞争是天性,善良是美德,而生存才是根本.

当了太久好学生,鲜花掌声太容易,评判标准太单一,走出校门才发现,,自己比想像中平凡, 不得不受现实的各种羁绊所累. 任何一个特立独行的选择,都要承受加倍的压力,独木桥难走,特别当阳关道也是备选之一. 因此,我格外钟情于具有异于常人的坚持和乐观的人,也格外珍惜在残酷竞争中依然保留着善意和同情心的人. 也许我的勇气和毅力终究不足以支撑我走过独木桥,但每一个坚持在桥上尽跑尽跑的人,都我令我肃然起敬,.

 
 
 

玛丽莲梦兔

生日一过,兔小姐即将迎来自己的第二个本命年,听说本命年还是比较关键滴. 正好明年全无计划,前途一无所知,我是一只装着好奇心的玛丽莲梦兔.
 
去年过生日还历历在目,在MOMO Tea的生日愿望也还记得. 真神奇啊,上大学的这四年,每年过生日的时候我都在想,今年太玄奇了,明年会不会就没这么好玩了—答案是–不会,明年更好玩,不信你去看. 于是我就这么蹦达到了2010年.
 
今年又出现了对我的人生有特殊意义的人,而且不止一位. 这让我更加相信人是有气场的,这种微弱却明确的指令,让彼此只要撞见,就不会在某种意义上真正的分离.
而我也渐渐走出了焦虑,internally grow stronger. 今后作选择的时候,更多的要听从hopes而不是屈服于fears. 因为生命充满了各种可能性啊–仅仅过去的这一年中,就有两位我认识的四五十岁的老师重新结婚/恋爱了. 看着他们满面春光的样子,我发现以前太多的负重都是多余,人生神马的,最说不定了,就放开所有的选项,looking for whatever I can get.
 
而关于找真理这件事涅…小女巫对我说,她跑到印度的时候,问一个行万里路的法国人,在旅行中有木有找到人生的真谛啊? 人家说: 木有哇…越走越不知道哇…
于是我们又想明白了一点,没有公理,没有金科玉律. 就算我们很努力的从前人的脚印里试图看清些风景,倒头来一样看不懂自己.
我昨天看到一篇文章,提到《艋舺》里说,“风往哪边吹,草就往哪边倒。年轻的时候我也以为自己是风,等到遍体鳞伤以后,才知道,原来我们都是草。”
人生就是这么一件事,却不能妨碍我们享受命运的摇摆. 
不必担心的太多,爱若无私便无坚不摧,而真正的自由属于内心勇敢的人.
阳光之下,并无新事.
 

一次刷牙引发的思考

我长久的处于一种对金钱安然的态度–我既不是它的奴隶,它也不是我的上帝.
 
和绝大多数小盆友差不多,很久以前,捏在手上可以买棒棒糖,咪咪虾条和冰淇淋的硬币和小额纸币,就是我对钱和购买力的所有理解. 後來,小额纸币变红色领袖像,而且不止一张,再后来,就是一张卡,刷一下,没什么感觉. 大学四年,耳濡目染的开始了解钱对于生活,对于人的意义,也开始激进(或者叛逆)的以为喜乐哀愁被钱牵着走的人,是可笑的. 我还可以搬出心理课上的幸福曲线教导大家,年收入到达一定数值后(而且这个数值大概在中下产阶级的平均年收入范围),幸福感的增长就趋平了.
 
大半年无业游民的生活,玩了前半个夏天.突然某一刻,无收入不靠谱小青年应该具备的自知之明终于为我把奢侈享乐移出了近期生活计划,当然是半自愿的.
每周买食材做饭,减少出去吃饭的次数,衣服也可以不追求品牌,看看报纸听听音乐,偶尔还可以当小白鼠,挣一点零花钱—今天早上之前,我暗暗得意自己能够安于这样简单的生活.
直到我刷牙的时候,一颗牙小痛了一下.
 
前年四月我的某一颗牙狠狠得发作过一次.在国外看牙是什么价…你懂的. 我当时去学校牙科学院做检查,.因为是给牙科在读博士当小白鼠,所以看诊价钱也是非常便宜的,当然,只是相对的非常便宜–46刀,而且只是初诊. 幸运的是我只去了一次初诊,因为博士生哥哥对我说:"你这个牙要完全治好啊…要…我看看啊…呃…将近2000刀吧." 说完他很关切的看着我,我赶紧安慰他我马上就要回国了,问题不大. 事情绝对没有我描述的那么凄惨,真实情况是我的牙在疼了两个礼拜之後顺利的不疼了. 我小的时候,在医院累积拔过八颗牙,所以在国内看牙的经历是很丰富的. 一般的牙科里永远有巨长的队伍,看一次牙需要没完没了等待,杯具之处还在于,牙不是一次就能解决的,常常要三番两次的复诊. 不过那年,回国之後我去了一家私人诊所. 私人诊所就是好啊,约好了时间就不用等,医生慢慢的给你看诊,还关切的问疼不疼哩!那这是我最愉悦的治牙经历,代价是四位数的看诊费.
 
所以我重新开始审视钱这件事.在供人崇拜和让人炫耀之外,它有这么多实际的用处.
听说现在幼儿园的择校费都上万了,momo年轻的父母们.当然,我们这种从不知名幼儿园小学毕业的野小孩也顺利地考上大学了,不过要是换做了奶粉,医药和健康食品,恐怕就没那么多alternatives可以选择. 另外考虑到钱的购买力里还有宝贵的时间和自由,它看上去一点也不庸俗了.
 
无业游民的这大半年,我问自己最频繁的问题是,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要什么,我怕什么.
很遗憾,我还是没定论.
不过下次听见人对钱嗤之以鼻的时候,我可以悄悄的问一句,那你牙疼的时候怎么办?
这是我从云上掉到地上后,萌生出的对钱的敬畏.
 

边走边唱

 今晚月”亮”,照着柳树屯里的小池塘. 蜷坐在木质的露台上,小风吹吹,月色包围.
这是我最喜欢北美的地方–她总是有足够的安静,和用也用不完的,风吹过树叶,蝉鸣,和滴滴答答的落雨的声音.
 
足不出户的日子,我坐在厅里背书.桌子就在窗边.
白天把窗门拉开,外面的世界像是一副静物画,配上一些背景音.
有时我也喜欢放点小曲儿,比方说最近我爱上了张震岳.
 
阿岳他的歌从头到尾都是爱情歌,但歌词已经从苦求不得的小男森的抱怨逐渐演变成半熟蜀黍对一次相遇,一个女生,一段感情的欣赏.
不够成熟,不够大气和不够自信,会容易把人和人的关系处理的唐突. 总要通过一点坎坷,一段时间,和一些导师修炼起强健的内质,学习试着慢下来,放松一点的享受人生的各种不期而遇.
一段长久关系的维系如果建立在违背自我的基础上,会太辛苦,还是简单一点好.
自然而然的相契,不计代价的信任,以及用时间证明的忠诚,是我最喜欢的友谊和爱情.
 
搭车推荐<OK>这张专辑的每一首歌.
拥有发亮的眼睛,隐形的羽翼,赤子之心的女孩,永远是讨人喜欢的.